鸽们

【路帕】27（下 完结）

此篇有反攻（帕里XLucci），出现在第十三章，雷的话可跳过，不影响阅读。

十三、

 

帕里在想，是不是夜深了，他睡糊涂了，现在迷迷糊糊的只是他还没醒来。后来克里斯说了什么，他也没听得多清楚，被“操我”两个字给震住之后，他觉得脑子里可能出现了幻听。帕里歪头看向克里斯，想起了环湖游那天，导游给他介绍，有时候海怪寂寞了，会顺着水下通道游到湖里，诱惑被他看上的过路行人……

现在房间内微弱的灯光照着克里斯的背，光线描绘了整个轮廓，他散着头发用手肘支撑着探起半身，如同被海怪附身一般，说出充满极致诱惑力的话语。

帕里猛地掀开被子，希望巨大的动作能让自己清醒过来，他盘腿坐在了床上面向对方。

“路……”帕里犯糊涂了，他摇了摇头，想把那个被这句话诱惑住的自己摇走，他低垂着头说：“克里斯，你……”

克里斯保持着探起半身的姿势，伸出一根手指点住帕里的嘴唇，他本来看向帕里的双眼，现在半阖着，他说：“叫我路奇，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，叫我路奇。”

帕里抬起头，不可置信一般看向克里斯。

Lucci抬了抬下巴，双唇一张一合，帕里甚至在他微张的唇间看到了舌头，他能想象出舌头经过怎样的颤动再配合上声带的摩擦，发出直接命令帕里的声音：“叫声Lucci听听！”

“Lucci……”

“乖。”Lucci直起身子，半坐在床上，伸手搂过帕里的脖子亲了上去。他的舌头直接顶了进来，帕里被他亲得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脑袋上。

觉得亲吻足够了，Lucci紧贴着帕里的耳朵用气声说：“你就不想试下吗？”

 

“我……”帕里一脸痛苦，他还在脑子里酝酿怎么说，这种事到底怎么启齿才合适，“上次你应该知道了，我……我不行的……”说完之后，他闭上眼睛，恨不得现在自己变成了哑巴，不用开口说这些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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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他也就没把我当过男人，有时候我甚至怀疑，他有没有把我当过人。”

Lucci在第一世界失去帕里之后，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，抠出了一部分，当他在这里找到帕里，两人结婚，两人结合，他觉得自己被抠走的那部分终于又完整了。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才是痛苦的那个，可是没想到，被留下来的帕里，也在遭受着另外的痛苦。

 

“哭吧。”Lucci希望能把他在阴影中带出来，帕里应该跟阳光一样，明亮耀眼、纯粹温暖，不应该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见面那消沉的样子。

听到这一句，帕里放声大哭，把这一年来的羞辱、恐惧、委屈全哭出来。

Lucci抱着帕里，把他的头按向自己肩膀，声音全闷在肩膀上，他像极了一只被欺负到要拼命的小兽一样，嘶叫着，呜咽着。

这晚两人什么都没做成，帕里哭累了睡着了，Lucci搂着他睡了一晚。

 

早上，阳光射进屋内的时候，两人都醒了过来，帕里有点不好意思，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对上了Lucci看着他的双眼，原来对方早他一步醒来。

“早上好，帕里。”

“早上好……”帕里慢慢地坐起来，脑袋低垂，双手捂着脸。Lucci还躺床上，看他捂脸于是问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帕里一手往身后伸了伸，做了个让他别问的动作，Lucci就沉默的看着他。帕里埋在手掌里深呼吸几次之后，回头一脸深沉的问Lucci：“昨晚你说的，还算数吗？”

Lucci愕然，他脸色变了一下，但是赶在帕里露出失望的表情之前说：“算数。”

“你想的话，可以今晚……”

“不用今晚，我现在就可以！”帕里急冲冲说完这句之后，Lucci注意到他的耳朵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。

 

帕里根本不敢再看他，他又扭头过去背对着Lucci，闷声又带点兴奋的说：“我先去洗漱一下，你等我。”说完，他在床尾跳下去，冲进了浴室。

Lucci看得直无语，想了想，叫了客房早餐，虽然这大白天的，但他也不是介意这些的人，就是怕帕里饿着了。

帕里洗完打开浴室门，发现Lucci正在门外等他，他说：“我叫了客房早餐，无论怎样，现在先吃一点吧。”

帕里出来之后，Lucci走进了浴室。

浴室里全是帕里的气息。

Lucci站在花洒喷出的热水中一动不动，他昨晚跟帕里的提议，并不是一时兴起，是他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。

这个世界的路奇会这样对帕里，有他故意引导的原因，但让他觉得懊恼的是，这也变成了他间接伤害了帕里。

如果要弥补他间接带来的伤害，他并非无能为力。

 

Lucci出来之后，看到帕里正坐在餐桌前等他。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，帕里眼睛直直得看向他，他拿起刀叉吃早餐，帕里也跟着吃，但明显吃得心不在焉，眼神不住得往Lucci身上飘。

Lucci轻轻叹了一口气，把刀叉放下来，帕里还一脸无辜的问他：“你怎么不吃了？”

Lucci摇了摇头，拿一杯清水喝了几口，帕里盯着他被水润过的嘴唇，盯着他因为咽下清水而起伏的喉结……

Lucci对着帕里勾勾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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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、

 

两人在酒店里腻歪了一个白天，到了晚上7点多的时候，Lucci才又叫了客房服务，让酒店把晚餐送来，帕里实在不好意思，还特意叮嘱让酒店把餐车放在门口，自己出去拿就行。

帕里躲在门口听着服务员走远，才开门把餐车推进来，Lucci看着觉得好笑，直接开口问他：“你这是在不好意思吗？”

他只在下身围着一件浴巾就出来了，上身赤裸着，发尾微卷，还挂着点水珠披散在锁骨。他们刚刚在浴室里一起沐浴，帕里还很贴心的帮他把身上的痕迹都清洗干净，Lucci全程懒洋洋的躺着，让帕里侍候好一切。

 

帕里换了一件浴袍套着，把早餐剩下的都推到一边，然后把新鲜的晚餐摆上餐桌，脸还是有点红，不知道是在浴室内蒸腾的还是他还在不好意思。

“我订的是蜜月套房，你觉得他们会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？”Lucci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餐桌，拉开椅子坐下。

帕里也坐下来，喝了一大杯水补充水分之后，才觉得真饿了。

“吃完之后我们出去逛逛，消下食，明天早上要赶早车回去了。”Lucci看着帕里狼吞虎咽的，“你吃慢点……”

“嗯嗯……”帕里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。

Lucci笑了，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，被世界规则强行剥除了果实能力，但是他一直觉得果实能力虽然是被剥除了，但是内心的野兽一直蠢蠢欲动不得安宁，不过现在，它已经俯下自己的身躯，把脖子伸出自愿套上项圈。

 

两人换好衣服之后，Lucci照样牵着帕里的手出去，他还记得在前台叫了客房服务，收拾下客房。

今晚的圣白杨天气晴朗，街道上很热闹，当地不少居民都出来逛街，晚上九点了甚至还有小孩在跑。

两人一路走走看看，寻找着各种特色店铺，挑选一点礼物回去送给大家。刚在店里出来，就看到店铺门前不远处，几个小孩围在一起，叽叽喳喳的你推我我推你。帕里好奇拉着Lucci过去，小孩看到有大人来了，哄的一下散了差不多，只有几个胆大的还站在那，看着两人，又看看脚下。

原来是只小橘猫，毛茸茸的还有点脏兮兮，瑟缩着趴在地上“咪咪”的叫。

一个大点的孩子犹豫了一下，看向两人，小心翼翼地说：“先生，这只小猫被猫妈妈不要了……”

另外一个也接着开口：“我们也养不来它……你们能不能……”

 

帕里看看那两个孩子，又低头看看小猫。

小橘猫实在可怜，那叫声有气无力的，估计饿了几天，孩子扔了点面包片在旁边，它也没怎么吃。

他看了看Lucci。两人眼神对上了。

“你想要就带回去养吧。”说完Lucci弯腰捏着小猫脖子把它拎起来，帕里看得吓了一跳，快快伸手去接。他双手刚好捧着它，这么小的一只，有点点发抖，手心贴着猫咪的心脏，扑通扑通得跳的很快。

Lucci走进刚刚买礼物的店里面，问了服务员要了个箱子，里面铺上一层软纸，拿出来给帕里，示意他放进去。

两人空手出去，回来的时候变成了Lucci拎着几袋子礼物，帕里抱着个装着猫咪的箱子回来了。他们还顺便找个宠物店，买了个笼子，明天装它回去。

客房已经收拾干净，两人把礼物放好，帕里把猫咪抱进浴室里面洗干净，洗完之后发现猫咪是个清秀的小男生。

不知道是因为洗干净了还是客房里面有暖气，猫咪的毛被吹干之后，浑身暖洋洋的，Lucci拿着牛奶泡面包喂它，它肯一点一点的舔着了。

 

帕里坐地上看着猫咪吃东西，Lucci站旁边，居高临下看下来只有两团金色的毛茸茸。

“像你……”Lucci莫名其妙说了一句。

等帕里抬头看他的时候，他指了指猫咪：“金色。”又指了指帕里的脑袋：“金色。”

帕里翻了个白眼，给他科普一样说：“这是橘猫。”

帕里再看几眼之后，问了个脑洞大开的问题：“你们海军大将的称号，好像都是颜色加动物的吧……”

Lucci扬起一边眉毛，示意他想问什么就直接点。

“有叫过橘猫的大将吗？”

“……”Lucci沉默了一下，他还真的在思考，他在ZF时候没听过，加入海军之后也没有，于是他给了肯定的回答：“据我所知，是没有的。”

帕里看他的眼神都变了。

“……”Lucci再沉默了一下，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上帕里的眼神。

“其实，你以前有果实能力的时候，也挺像的……”帕里扯着嘴角，他胆子确实肥了。

“……”

“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，以后我能升上大将了，我可以选这个当称号的！”

得到了Lucci这句话，帕里没说什么，但是明显兴奋了不少，一直看着他，但是撸猫的手都快了很多，猫咪都要被他撸秃了。

“好了，不要玩了。”Lucci把帕里拉起来，把他拉到浴室里跟他说：“你快洗洗，准备睡了，明天要早起的。”

 

第二天，两人赶着早班车回七水之都。

清晨的圣白杨有点雾水没有散尽，路边的小草上还挂着露珠，两人小跑着赶去车站，Lucci提着来的时候的行李和买的礼物，帕里抱着装着小猫的笼子，因为小跑着有点晃，猫咪一路“咪咪咪”的叫到了车站。

帕里坐到座位上的时候舒了一口气，还好赶上了。

“知道自己起不来了吧，让你早点睡又不肯，还要撸什么猫呢。”Lucci把东西放到头顶车架上，坐了下来拿出面包和牛奶给帕里当早餐。

帕里拿了一点喂猫咪之后，就两人分吃早餐，他一边吃一边问Lucci：“回去之后，你就回军舰上了？”

“嗯！藤虎只批了我十天假。”

“哦！”

“长假我很少有，有的话我会回水都的。”Lucci伸手握住了帕里的手，帕里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上的结婚戒指，Lucci继续说：“不过一个月左右我们会上岸休整，就在司法岛上，你可以来司法岛找我的。我在上面有宿舍……”

 “我现在结婚了，可以申请一间大的单人套间了。”Lucci想了想说：“我回去就写申请。”

“那你现在是跟谁住一起的？你们都是集体宿舍吗？”帕里还真没想过，他会以这种方式再去司法岛。

“副舰长，两人套间。”Lucci继续说，“等我申请好了，我会提前告诉你，休整的时候你就过来吧，一般都休整三到五天不等的。”

帕里也握着他的手，答应了他：“好。”

 

帕里又靠在Lucci肩膀上睡了一路，等他睁开眼的时候，刚好到站，熟悉的车站，虽然才几天，但是他也有点想念七水之都了，而且不知道家里装修得怎样，他也想回去看看，还要收拾一番才能住人。

两人提着行李下车，挑了一条布鲁乘坐回去，中午的太阳很晒，帕里眯着眼睛，在阳光中看到那熟悉的房子。两人上岸之后，帕里进了院子在窗口处看了下，发现已经装修好了，但是具体还没看，他还要去装修公司那边拿钥匙。

“我行李放这里，你帮我看好，我先过去装修公司那边拿钥匙，你在这等我啊。”帕里把行李袋放地上，示意Lucci在门口等他。

Lucci点了点头，示意他快点去。

帕里小跑着过去。

 

Lucci右手转着左手无名指处的婚戒，靠着门站在阴影处，他抬头看着天空，一片蔚蓝，万里无云，真是个让人感到愉悦的天气。

“你来了啊。”Lucci懒洋洋的靠在门上，对着来人表现出一副好客的样子：“这里刚刚装修过，帕里去拿新钥匙了，等下进去坐坐吧，来者是客。”

路奇带着怒气的踏进院子里，对方那一副主人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，可是又笑不出，手里捏着的报纸就跟长了刺一样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帕里已经跟别人结婚的事实。

“你是故意的。”路奇盯着对方悠闲的样子，怒火在持续的冲刷着他的身体。

两天前，路奇回到了CP0设置在七水之都附近的据点，他回到办公室拿起报纸的那一刻，以他站立之处为中心，一瞬间燃起的暴怒把办公室的地板震出了蛛网状的裂纹，同时，办公室内的玻璃器具全都破碎了。他凭借意志压制着怒火，赶了两天的路终于赶到七水之都。

可是在踏入院子的时候，他知道这里全变了。

 

路奇看着对方的样子，他就没想过再控制怒火，他一拳挥过去，Lucci格挡下他几拳重拳之后，一闪开，门被直接打碎。

Lucci移动到院子里，院子范围不大，他还顾忌着这房子是帕里父母留给他的，不愿意真正跟路奇打起来，可是路奇没这顾忌，或者说，帕里没跟他说过这房子是他父母留下来的，他就是要把怒火发泄出来，他心脏在狂跳着，他觉得他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，这里应该是他的地盘，怎么可以被别人占了，这样的话他宁愿毁了这里……

他在发泄一样攻击Lucci的时候，院子的三面围墙，已经毁了两面了，剩下最后房子正面的围墙摇摇欲坠，还有房子的玻璃窗，已经如同水之诸神过境，都碎了。

 

帕里没想到他只是出去一趟拿两把新钥匙，怎么回来之后房子差点被拆了。

“你们两个在干什么？”帕里紧紧捏着新钥匙，因为看到他家被折腾成这样而恼怒，声音不知不觉得尖锐起来。

院子中还在打的两人停了下来，单膝跪地双手格挡路奇攻击的Lucci，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喊了一句：“帕里！”

“Lucci……”帕里赶紧走了过去，把他扶起来。

 

“你刚刚叫他什么？”路奇不敢置信的问帕里。

帕里还是很怕路奇，眼神没看向对方，张了张嘴，说不出话来，他死死得抓着Lucci的胳膊，想从这具身体中汲取力量，让自己说点什么都好，随便什么都好。

“Lucci，我叫他Lucci……”帕里的脊背慢慢挺直，他终于看向对方，并说了出来。

Lucci扬起一边眉毛，意外地低头看向帕里。

 

路奇就跟被人扇了个耳光一样，他对此的反应是，把手中的报纸扬起，甩在帕里脸上。

在帕里眼里，现在一切物体的运动都成了慢动作，胡乱折叠起来的报纸从路奇手里甩开，在扑向他脸的过程中张开了一角，刚开始被手掌紧紧握住的折痕因为没了手掌施加在上面的握力，折痕也开始舒张，报纸往前扑来的时候，帕里都能预计到哪一个角会划过他的眼睛，为了避免划伤眼球，他眨了眨眼。

再睁开的时候，帕里低头看到已经落在地上的报纸，那豆腐块大小的地方，刊登着他结婚的消息。帕里被这样羞辱，Lucci想再次动手，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，胳膊上的肌肉都隆起了，却因为被帕里紧紧抓住而暂时没动作，帕里是在安抚他。

 

“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。”路奇愤怒又疑惑，他实在想不通帕里为什么会这样做，他高高在上地看着帕里，嗤笑着，嘴巴一张一合刻薄地说：“你才见过他几次就敢跟他结婚，你要被狠狠骗过一次才清醒吗？”

帕里平静了下来，点了点头，一脸平淡地说：“我被骗过，已经清醒了。”

路奇被噎了这么一句，他的表情就像狠狠被重拳击打过一样，恍惚了那么一瞬间之后又恢复成平时那高高在上的样子，帕里看不出来他表情微妙的变化，Lucci可以，他深吸一口气，慢慢呼出，他什么都不说，只把另一只手伸过来，覆上帕里紧紧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。

 

路奇紧闭着嘴，盯着帕里的表情，他看到那个异世界来的人覆着帕里的手，恨不得把这只手挫骨扬灰。

“我被骗过，已经清醒了。”帕里再次强调一句，然后把一直捏在手心里的那两把新钥匙，拿一把递给Lucci，Lucci接过，钥匙还带着帕里的体温，他同样地紧紧握在手里。

“你们要打出去打，这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，被拆了你们不心疼我还会心疼的。”帕里松开手，走出院子外面，站在唯一没有倒塌的正面墙边，随意的看看。他只是随意看看，转移下注意力，意外地，他看到每天都被塞在信箱里的雏菊，经过早上太阳的照射，它们已经有点萎蔫了。

院子内的两个男人，看着帕里站在院子外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好。

 

帕里把雏菊拿出来，盯着看了一会儿，然后抬头看向他们，他开口：“路奇……”

院子内两人都看向他。

“罗布·路奇，你跟花店订了五年雏菊，你知道雏菊还有一个功能，是可以占卜的吗？”帕里手握着那一把萎蔫的雏菊，站在院子外，眼神直直地看向路奇。

“一年前，我们重见的时候，你过来找我，你跟我说” 你知道吗，从十八岁起，你就注定是我的了””帕里随手抖落那一把雏菊，只拿了一朵，他的拇指和食指捏在细细的雏菊花茎上，雏菊花瓣微卷，花托已经支撑不住整朵花了，它耷拉着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路奇一下子想起一年前在阿南刻岛上重见帕里的时候，当时他被帕里掉进柯罗诺斯之井变小给唬住了，注意力全放在了时间之神柯罗诺斯的传说上，但是现在帕里提起了“注定”这个词，关于阿南刻的传说一下子涌进他脑海里，阿南刻女神司掌一切宿命、定数、天数、必然。

路奇想阻止帕里接下来的话，帕里等下无论说出什么，都是他不想听的，他想要阻止，可是……可是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不允许。

 “不如，我们来占卜一下，他到底有没有在骗我。”帕里的眼神看向Lucci。

Lucci摇了摇头，叹息着：“我当然没有骗你。”

他轻声说：“我怎么会再骗你呢。”

路奇双眼带着怒火瞪向他。

 

“怎么，你不愿意？”帕里又看向路奇，“你也不愿意？”

帕里拿着一朵花孤零零地站在院子外，有点无措，在Lucci想走过去陪他的时候，他又抬起头，目光灼灼，他看向路奇：“其实在十几天之前，我没想过我还会结婚的。要不我来占卜一下，我会跟谁结婚，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注定的吧。”帕里说完，也没等路奇回应，他就自顾自的开始撕着花瓣。

“是你，是他，是你，是他……”

他撕一片花瓣念一句是你，撕一片花瓣念一句是他，以帕里的目力，他可能看不出这朵雏菊是单数还是复数花瓣，可是路奇可以。

路奇站在院子内，从帕里撕出第一片花瓣说出“是你”的时候，已经宣判了结局，他拿着报纸找过来的行径，彻底成了一个笑话。

剩下的话路奇已经不想听了，可是帕里还在念着，很快，花瓣被他撕完，只剩最后一片的时候，他停了下来，并举着花茎给两人看。

孤零零的最后一片花瓣挂在花盘上，帕里看向路奇，叹息着，却把最后一片花瓣递给Lucci：“是他！”

帕里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松了口气，他低下头，脚下踢着刚刚撒落的雏菊，轻声笑，带着点讽刺意味的说：“你看，你送我的花都觉得我是要跟他结婚呢。”

“其实我也知道，像你这样的人，肯定不会想过结婚这种有束缚感的事，我也是随便测一测，开个玩笑而已，不过这也刚好给了我一个结婚的借口。所以……”

他头发有点长了，回来的时候在后脑勺把发尾扎起来，以前的帕里只用个护目镜压着前额的头发，摘下护目镜后的一头金发胡乱飞扬，现在被他稳稳当当的扎起来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沉稳，虽然他现在穿着连帽衫，看起来更显小。但是，已经不是去年一年路奇有意帮他改变的样子。

“祝福我吧。”帕里抬起头，终于勇敢的面向路奇。

 

或者冥冥之中真有神灵，以世界为棋盘众生为棋子，此时罗布·路奇仿佛置身在这棋盘上，脑海里传来阿南刻女神对他这一行径宣判的声音：“将军”。

 

 

十五、

 

后来路奇什么有没说，他看着Lucci伸手接着帕里过的雏菊，那最后一片花瓣不是给他的，他轻轻哼笑了一声，扯了下嘴角，哈多利衔来他的礼帽，他接过之后，鸽子扑棱着翅膀站定在他肩膀上。

“那么……”路奇想了下，最终也没说出点什么，他深深看了一眼帕里，帕里脸上波澜不兴，只是脸色有点苍白，他紧闭着嘴唇，把礼帽戴上，跟帕里擦肩而过。

他走了，罗布·路奇来这里打了一架之后安静的走了。

 

帕里在他走了之后终于脚下一软，他撑不住了。

还好Lucci在他旁边，他伸手在帕里跌倒之后扶住他，帕里跪坐在地，他低着头，双手紧握成拳，抵在膝盖上。

Lucci跟他面对面，他蹲下身，把帕里抱在怀里，抚摸着他的头发，在他耳边叹息一句：“你想哭就哭吧。”

压抑的哭声在他肩膀处闷闷的传出来，帕里额头抵着他的宽厚的肩膀，一边哭一边说着：“我曾经……我曾经爱过他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Lucci继续摸着他的头发安慰他，“我都知道……”

“对不起。”帕里伸手环抱着Lucci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没关系。”Lucci贴着他的耳边轻轻吻着，“没关系的……”

 

帕里没哭多久，Lucci扶着他进去，其实两把新钥匙也没用了，门都被打坏了，Lucci在帕里手里拿下另外一把钥匙，跟他这把一起放好，然后出去把行李提进来，幸运的是，两人带回来的小橘猫在这次打斗中没有被波及受伤，只不过这场打斗对只小猫咪来说，有点声势浩大，它害怕得一直抓笼子，在瑟瑟发抖。

室内重新布置了一番，家具也是新的，其实室内没什么影响，只不过是院子的围墙倒了两面，剩下那一面也摇摇欲坠，还有门窗都破坏了而已。

Lucci熟悉的找到厨房，倒了杯水给帕里，然后他跟帕里说一声，就出去了。

 

帕里小口小口的抿着水，然后去洗了一把脸，然后又坐回沙发上等了一会儿，Lucci带着装修店的老板过来了。

老板又一次张大着嘴巴表示惊讶：这到底怎么回事，好像被拆了一样。老板立刻对着水之诸神发誓，昨天他是亲眼看着装修好的，门也是他亲手锁上的，这绝对不是他弄的……

在老板说到他如果说假话，就会被下一次水之诸神淹没的时候，Lucci制止了他，他说这不是怀疑你，你帮我们修好就行了，多少钱我们再给。

帕里有点尴尬，两人都没说出房子变成这样的原因，就是让老板尽快弄好就行。

于是老板就留在房子外面修门窗，两人进了卧室，把行李放好，卧室内只有衣柜桌子等，没有大床，因为当时帕里交待的床等他自己回来再买。

Lucci跟帕里商量着：“现在出去吃点东西吧，你早上也没吃多少呢，然后顺便买张床。”Lucci拉起帕里的手：“我们一起挑。”

帕里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
 

两人走出门的时候，Lucci特意过去跟正在窗户前忙活的老板说一句，老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，两人就出去了。

“你刚刚跟老板说什么啊？”帕里看向Lucci，Lucci很喜欢牵着帕里的手，只要有机会，他就一直拉着不放，现在也是这样。

“我跟他说，让他换个新门之后，把钥匙放在窗台上就行了，等下我们回来拿，还有围墙的话不用砌了，明天我们一起修好。”Lucci对着帕里笑了下。

“嗯。”帕里点了点头，“我们一起弄。”

 

于是两人婚假第九天的下午，他们把七水之都大大小小的家具店里逛了个遍，终于买到两人都满意的大床，还有床上用品，在傍晚时分终于让店家送货到家了。

晚上，两人把小橘猫又洗了一次，因为打斗的时候落了一点灰在它身上，有点灰扑扑的。现在帕里就抱着小橘猫在床上玩。

Lucci擦着头发进房间的时候，简直都佩服起了帕里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搓了跟细绳子，绑在小猫前肢上，握着小猫前肢在耍绳子。

帕里嘴里一直“喵喵，喵喵”的叫着，小橘猫一脸的迷茫。

Lucci想起了什么，他问帕里：“你给它取名字没有？”

帕里抬头看看Lucci，又看看橘猫，“没有。”

“你给它取个名字吧，你不会以后就打算叫它猫吧。”Lucci坐到床边上，他披散着头发，头发微卷，还有点湿润，跟帕里一样穿着短袖圆领睡衣，看起来十分无害。

 

帕里拿着小猫前肢想了半天，他自觉是个粗人，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，直到他看到了——

“扳手。”帕里忽然喊了一声，小猫吓了一跳，又喵喵的叫一声，“我决定了，叫它扳手，扳手，你喜欢这个名字吗？”

小猫“喵~”了一声。

“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名字的了，扳手。”

Lucci嘴巴张了张，最后选择闭上。他憋了一会儿，还是忍不住问起帕里：“你为什么要叫他扳手？”

这时候帕里已经躺床上了，小猫趴在他胸前，他举起戴着戒指的手给Lucci看。

“看到没，我们的婚戒，你不是拿我经常用的那个扳手做的吗？他是我们度蜜月时候捡回来的，就叫扳手了。”帕里说完又把手放下，继续撸猫。

Lucci真没想过这个理由，他愣了一下之后，忽然笑了。

“这名字起得真是太有水平了。”

 

婚假第十天，两人起个大早，今天他们要砌墙，Lucci还说要帮扳手弄个猫爬架，中午时候把冰山他们都请过来吃顿饭，并且把礼物给他们。

砌墙的功夫很快，两人都很熟手，材料备齐不到两个小时就弄好了，Lucci还重新给帕里做了个新信箱挂在墙外，新信箱旁边做了个架子可以放花的，不用送花工每次都硬塞到信箱里面。

大家吃完午饭在客厅拆礼物的时候，扳手正吊在爬架绳子上荡来荡去了。

“你在圣白杨买了只猫回来？”露露一边按着他的翘起的头发，一边看那只橘猫在荡来荡去。

“捡的。”帕里站在旁边，帮橘猫把爪子从绳中解出来，它把自己爪子勾住了，脱不开。

冰山看着帕里和Lucci相处挺好的，也放心了，之前他听到帕里在厨房中喊他“路奇”，心里还咯噔了一下，后来见两人都表现得很自然，他也没说什么。

昨天罗布·路奇过来闹了一场的事他也知道，现在看着帕里没伤到哪里，大概这事也就和平解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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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候，帕里要送Lucci去车站，Lucci不让，在院子内就止住了他，要他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。

Lucci亲了下帕里的脸颊，有点神秘的说：“送你一个礼物。”

帕里莫名其妙，这个时候还有礼物？

Lucci示意他退后一点，他看着Lucci的动作，只见他一扬手，吹个口哨，头上传来一阵巨大的翅膀扇动的声音。

帕里抬头，瞪大眼睛，看到一只巨鸟沐浴着傍晚的余晖，从天而降！

“这是……鹰吗？”帕里被震撼住了，巨鸟有90厘米高，体型粗壮，黄色的趾黑色的爪强壮有力，紧紧抓在Lucci的前臂上，层层羽毛呈褐色并有金属光泽，嘴和虹膜呈黄色，一看，就是很凶猛的一只猛禽，它在Lucci前臂上站稳之后，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帕里。

“它叫雷文（Raven）。”Lucci向帕里介绍巨鸟的名字，“雷文，这是帕里，我的丈夫，跟他打个招呼吧。”

巨鸟思考了一番，才伸出一边脚，举起一根脚趾，帕里小心翼翼的捏住住那个尖利的爪，握了握。

“你管一只鹰叫乌鸦？”帕里深深吸了口气，心里默默在吐槽：你这起名水平也比我高不了多少，还想笑我给猫取名叫扳手。

“这不是鹰，是雕，来自阿拉巴斯坦沙漠中的雕”Lucci认真的给他介绍到，“它爪的握力最高能到1200道力，喙能达800道力。”

Lucci看到帕里跟他一样想伸出手来接过雷文，他阻止了：“你承受不了它的握力的，平时你不用管它，只要送信的时候吹个口哨，它就会下来了。”

Lucci示范了一下，并让帕里也学着他吹口哨，帕里学得很快，雷文扑棱下翅膀，给了他回应。帕里僵硬的扯了下嘴角。

“有时候它会过去找我，我也会用它来给你送信的，你接到我的信的话，就出发去司法岛吧。”Lucci手一扬，雷文振翅飞了起来。

两人抬头看着雷文飞远之后，Lucci转头看向帕里：“我走了，我会给你写信的。”Lucci亲了下帕里，“跟我道别吧。”

帕里只送他到院子门口，然后就站定，也回了个亲吻给Lucci，并挥了挥手：“顺风。”

帕里站在院子门口，直目送到看不到对方，站着发了一会儿呆，这就是结婚的感觉，有个人会让你慢慢的开始牵挂了。

 

 

十六、

 

之后的日子渐渐趋于平淡，帕里第一次接到Lucci让雷文送信过来，兴奋了好一阵子，在社里和船坞上无论见到谁，都止不住那无意中溢出的笑意。

Lucci在信上写道：“从踏出院子那一刻起，我对你的思念就像有了重量，每一秒每一分都在增加，我本以为这些思念会将我压垮，但是幸运的，对你的爱也给予我无穷的力量，这份力量如果让我细细形容给你听，那必须要有大海一样宽广的纸。”

有时候，Lucci送过来的信中会给他写上在大海巡航中的无聊，这个时候他就会亲自训练新兵，教他们六式；他也会写上追捕海贼的刺激，但是他在信上会特意注明他不觉得刺激，是他的手下们觉得刺激，特别是那些新兵蛋子，一腔热血，看到他们咋咋呼呼的，都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。

每次接到Lucci的来信，帕里也会准时回复一封给他，他没Lucci那么好的文采，能写出十几张纸那样的厚度，他就只简单挑一些有趣的事跟Lucci说，或者讨论下跟造船有关的话题，偶尔也很含蓄的表达下自己跟他一样的思念。

在帕里接了八封这种聊天一样的厚信之后，雷文终于送来了一封有确切日期的薄信，只有一张纸，上面简单的写道：“1月17日清晨，我将回到司法岛，这次的上岸假期有4天，你过来找我吧，我带你参观我的新宿舍。”落款是：最爱你的 Lucci。

 

今天是1月12日，还有5天，帕里细细的数了一下，自Lucci在10月3日离开之后，到现在的1月12日，他们已经101天没见面了，等到17日的话，那就要有106天了。

时间在帕里的盼望中慢慢流逝，终于到了即将相见的日子，他踏上了1月16日夜晚的海列车，起始站七水之都蓝站，终点站司法岛正门。

这是今晚最后一班开向司法岛的海列车。行驶在晚上的海列车总比白天的安静了许多，帕里感觉有点闷，把窗子打开，夜风夹着海水的湿气吹了过来。今晚风浪稍大，不知道会不会下雨，看了一会儿黑魆魆的海面，帕里又把窗子关上，靠着车窗睡着了。

帕里是凌晨时分就到了正门，但是因为司法岛只有白昼没有黑夜，在海列车上随便眯了一下的帕里，这个时候也清醒了过来，他跟着人流下车，站在特意划出来的家属等候区等待着。

Lucci赶过来的时候，帕里正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，头一点一点的，Lucci轻手轻脚的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的时候，帕里已经醒了。

他吃惊的看着Lucci，他怎么……

“你的手怎么回事？”

“你的脸怎么回事？”

 

Lucci的左手打了石膏，正用绷带挂在脖子上，而帕里额头淤青了一块，嘴角也有个小伤口。

Lucci看着这样的帕里，很是心痛，不用想都知道，帕里肯定是跟捣乱的海贼打架了，看这样子好像还输了。

帕里拉着Lucci坐下来，Lucci用完好的右手拂过他的伤口，不断的叮嘱他：“我不在的时候，你不要老跟海贼打架了，遇上心狠手辣的，你怎么办啊？”

“我这是小伤，再说，当时雷文刚好过来，没想到它挺厉害的，那海贼只在我脸上揍了一拳，它就一个长啸接俯冲，把对方撞飞了。”

“不过……你这手怎么回事啊？怎么都骨折了？”帕里伸手轻轻碰了下石膏，小心翼翼到好像只要他一摸，对方会再次骨折一样。

“我这是追捕海贼时候弄的，不是骨折，只是骨裂了一点，很快就好了。”Lucci站起来，想帮帕里提行李，帕里却先他一步提起。

“走吧，你不是说带我参观你新宿舍的吗？”

Lucci笑了笑，搂着帕里走出等候区。

 

司法塔最高处，有人一直看着两人相拥走过的背影。

“你……不过去看看帕里吗？他好像受伤了。”卡库压了压帽檐，问站在旁边的路奇。

路奇不置可否，只是一直盯着两人的背影，直到对方消失不见。

卡库叹了口气，拍了拍他肩膀，转身离开了。

 

在司法岛的四天，Lucci给他介绍了他的宿舍之后，也没带他去哪里看过，用帕里的说法是：我又不是没来过。Lucci点了点头，两人就在宿舍里腻歪了四天，第四天中午，是Lucci送帕里上的海列车。

在接下来的日子里，两人的生活都是一样的模式，如果Lucci的假期凑多点的话，他会选择到七水之都找帕里，他很喜欢买各种小玩意小摆件，把帕里的家塞得满满的，他还喜欢拉着帕里逛遍七水之都每一个角落，然后跟他合照留念，帕里还笑着问他：“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写上一句到此一游？”

Lucci托着下巴想了想，居然点了点头，他觉得很有道理，然后就在专门开辟给旅客留言的地方，留下他和帕里的名字。

 

很快，又到了帕里的生日，7月8日。

Lucci这次赶着回来，他又凑了十天假期，带他到美食之都普琪去玩了。其实在前一个月，也就是6月2日Lucci生日的时候，帕里也想过给他庆祝一下，不管他是不是注意这种仪式的人，可是那段时间Lucci都很忙，一直在大海上飘着，后来只有一封信回来，说帕里送他的生日礼物收到了，他已经拿了个项链穿起来戴着。

帕里目瞪口呆的看着Lucci让雷文送过来的信，里面还附上一张照片，是一条项链。其实帕里送他的礼物是个自己亲自动手制作的一个迷你型小扳手，但是帕里的本意是想把那个小扳手送给他当钥匙扣的，帕里仔细回忆了一下，好像他信里面没写清楚，以至于现在被Lucci当成项链挂坠了。

帕里思考了一番之后，决定不提醒他，只在信里对项链给予一通赞美，之后根据Lucci说的7月假期，做好相关工作安排。

Lucci在7月6日晚上赶到了七水之都，两人收拾了一番，于7月7日清晨搭乘海列车去普琪，两人在普琪玩得十分开心，在假期最后一天，两人才回到七水之都。

只不过帕里不知道的是，7月8日那晚上，七水之都的海面上升起了烟花，某位富豪租用了二十八艘烟花船在水都附近的海面上，点了两个小时的烟花，这事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八卦了，据《七水之声》报道：知情人士透露，他租用这烟花船是受某富豪所托，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所思念的人的。

帕里回到水都开始上班的时候，拿起报纸只看了一眼这个消息，又随手放开了，还念叨着有这钱直接送给我去赌场耍两把多好，都烧了是嫌钱多吗？

 

 

完。

 

 

注：阿南刻（古希腊语：Ανάγκη英语：Ananke）是希腊神话中的命运、天数和必然的神格化，控制一切命运、宿命、定数、天数的超神，她的意志是绝对的，混沌也无法违抗。

柏拉图在《理想国》中，认为她是命运三女神摩伊赖的母亲，而摩伊赖的父亲则是宙斯。

 

柯罗诺斯（古希腊文：Χρόνος 英文：Chronos / Khronos）是古希腊神话中的超原始神，三大主流教派之一的俄尔甫斯教崇拜的最高神，本质无法言说，降临显化为第一因，也是根源时间，创造了混沌和秩序。他的力量唯一，高于万物，存在于最初之前，并创造混沌和秩序乃至一切。

 

 

PS：下一篇主要角色死亡。